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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觉得,人生真是充满变数,许多事、物、情,人力难以掌控。而一段旅程,就像一场人生,未知莫测。或鸟语花香,阳光明媚,或泥泞小道,寸步难行,心中总有期待向往,沿路或惊喜动心,留恋陶醉,或失望遗憾,懊恼悔恨,最后终是各奔东西,聚散依依。一段路程,能相伴行走,能有一处风景,入心入眼,足矣。人生,不到终点就永没有结论,是非成败亦非结局能定论。因未知难测,故必得勇往直前,且行且思,且思且悟,人生是一段旅程,爱更是一场修行,人生亦如是。
2011年1月2日。阴。
到大屿山游览是乃属计划之外,来港的前一天才和妹妹敲定的。妹妹认为我们只为看弟弟家的小天使而到港,未免浪费了宝贵时间。碰巧,元旦这天她放假。于是,2011年的第一天,昂坪360缆车上俯瞰香港全景——与佛同行,由此掀开了新一年的篇章。大澳之行,更不在计划中,是临时决定的。在购买缆车票时,工作人员推荐我们买大澳通套票,可直接搭缆车到大屿山,省却观看动画电影一节,如此即可节省时间,又可到大澳一游。邂逅小岛风光,独自陶醉,我流连忘返。
大屿山归来,我已疲惫不堪。老公记挂着帮婆婆买鞋子,在地铁站与我们告别,他独自逛商场。当晚,父亲准备了丰盛的晚餐,并开启了妹夫送的那瓶珍藏多时的洋酒,他们再次畅饮,父亲对他疼爱有加,招呼着吃喝,彼此交谈甚欢。记事起,我们三姐弟妹未曾与父亲有过如此融洽欢愉的相处场景。未曾见过父亲如此无拘自在,如此热情主动。餐毕,老公邀我一起外出。见他双颊酡红,微醺。父亲担心他受凉,让他早点休息。记挂着婆婆的鞋未曾买,他执意要外出逛商场。无奈,忍着脚疼,我陪他走过空旷的街,走进繁华商场。一家家商店寻找,比较,他让我用34码的脚试穿38码的鞋子。未果,失望而归。
这天清晨,与父母亲一同上茶楼喝完早茶。恒恒记挂着功课未完成,自觉呆在家里做作业。老公仍记挂鞋子未买,于是,我们再次逛商场。探望弟弟家的宝贝只得等午后。在商场,趁时间的空隙,致电给安妮,告知她,时间紧迫,此次怕未能与她一见。得知我坐次日午后的班车,安妮执意说明日一早过来与我一聚。附近的几个商场走遍,仍找不到合心意的鞋子,老公不死心。我们再搭车到妹妹居住的区域——红磡。逛了几个商场,不知看了多少双鞋子,终于买下适合婆婆穿的鞋子。
致电给妹妹,妹妹匆匆来与我们会合。随后小外甥也来到。在妹妹的带领下,我们一同来到一家越南餐馆用餐。家庭式的小餐馆,地方窄小,墙壁上贴满海报,字幅与图像介绍这对夫妻如何起家,如何在逆境中乐观面对,创出一番新天地。老板娘热情和善,菜肴非常美味,正宗越南菜,酸甜微辣,非常合我口味。
老板娘与妹妹是去年巴士上偶遇的,当时热情善谈的老板娘极力推荐自己的餐馆,并给妹妹联系地址。时隔半年,妹妹一直没机会到此一试。妹妹与老板娘攀谈,老板娘一边招呼我们,一边传福音。虽信仰不同,仍相信,爱无边界,爱的本身就是一种信仰。她问及小外甥:对妈妈好不?疼妈妈不?你知道吗,孝顺父母,能长寿,你要孝顺父母。小外甥懵懂,只顾着吃。我被她的话语感动,不断对她说谢谢。她说,看得出姨妈很疼这个外甥,平时都是姨妈带吗?我微笑着摇头。她对妹妹说,能在同一辆车上遇见是缘分,祝福你!这孩子看上去很聪明,学习成绩一定不错吧,孩子,愿主赐你智慧……
我的双眼泛潮,暖意升腾。她的一句句祝福的话语,一句句善言,让我感动。那一刻,想起莹儿。那些祝福话语,亦是我对妹妹的祝福,衷心的希望小外甥能懂事些,上进些,孝顺些。
路上,与妹妹说起那老板娘,说起信仰与爱。妹妹告诉我:一朋友,患ai症,遭老公遗弃,与老公一起供的房子,被老公私自卖掉,老公携房款另结新欢,她走投无路,无家可归,独立抚养两幼女,无比凄惨。幸亏,父母的怀抱一直为她打开。自此,她信奉主耶稣,她不断得到帮助和安慰,她重拾活的信心,她找到心灵的寄托,她的病一日日减轻……闻之心酸,叹息。为何,人间总有那么多的悲剧?
——细碎点滴,零散片段,爱的场景,情暖入心。亲情的醇香,友情的芬芳,陌生人的祝福,一位餐馆老板娘的善言,他人的故事——这冷暖人生,这没有归途的旅程。在这个冬日的午后,真切的感受到——爱是一场修行,漫长又艰辛,人生亦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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