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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春的第一场风就是寒流降温,时间到拖到了正月十五之后,算不错的。整个春节暖融融的,一派祥和。当然这只是表象。平静下面往往是暗流涌动。在我们单位,这个春节可能是最丧气倒霉的。初三到初八,一气非正常死亡走了两个,都才50上下年龄的人。要不元宵节这天单位办公楼前鞭炮整了十几分钟。不然,这霉气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呢!
说是降温,并不猛烈。气候变暖的效果在我的感觉里太明显了。记得十来年前的春节,我还在政治处工作,带着人在市区广场上布置迎春花灯,那个冻,那个风,真叫个寒。现在天不冷了,风不硬了,人也干不了什么了。一切都花钱搞定,单位没有几个人上阵干具体事的。从另一边说,也要让开公司办装璜店的有饭吃,让主办事情的人有点儿回扣捞吧。社会变迁,时事异化,不是用传统思维可以想象的。
风还是刮了一夜。现在的风也比较通情达理,好多时候都是趁着夜色开始,赶着天亮结束。人们讲人性化,自然也用行动来响应,也算是天地人和。可是在我们渐渐感受不到多少自然严酷的时候,我们也渐渐感受不到生活的味道了。比如我们过年就享受不到多少年味,吃肉感觉不到香味,这才是有些要命的了。
寒流的声势弄得不小。中央台预报,单位小黑板上广告,让关好窗户闭好门。听着这些渲染,人心里就有了一种防范,也有了一些冷。天空中气温是降了点儿,但是远远没有到寒冷的程度;心理暗示的冷好像更起作用些,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连自己都觉得奇怪,怎么会呢,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。这也让我更加相信,有一种力量叫宣传,有一种温度来自精神。
精神不能决定物质,但可以影响物质。这是唯物辩证法的内容。像上午小孙到办公室说他们单位职工去世后领导让他们去陪家属,看到病故遗体后天天睡不着觉,几患神经病。“说道理明白,人死了没有什么;可是心理上不接受这个道理,各种丧事活动都无法参加。”我总算知道,人与人的不同,不单单有能力水平习惯等等,还有心理承受能力和对某些事物的特殊认知。你觉得没事的事,不一定别人也觉得没事啊!由此可见,认识事物,认识他人,能够换位思考还不行,还必须从更多方面去了解理解。因为有些感觉,只能在有些人那里才存在的。
寒流还是带来了些新东西。一个冬天没有来过的雪花也羞羞答答地飘了半个晚上一个清晨。虽然不多,但在春水贵如油的季节里,很珍贵。今年的旱象很明显。去年这个时候,路边还是积雪,三月初出差的时候,是一路大雪纷飞的景致。不知道今年的三月还是否有更强烈的春寒降临。其实我心里明白,岁月是不可以拿过去说一事儿的。
寒流就是一场风。过去就过去了,春天虽然踌躇蹒跚,迟早会扔下臃肿的棉袄轻装上阵的。不就是折腾吗,倒春寒啥的经历多了,早有了心理准备;再说,只要心里温暖,天变得冷些又有什么呢!再利害,也很难再现那年临近五一杨树长大叶了还暴雪一场,生生把快到立夏的春绿堵回去的情景吧。哎,也不好说的,如同现在的社会一样的天气,哪有什么准头啊!
风过去了,留下的才是气温的降,降了升,沉浮反复。不过,路边榆树枝条上深褐的鼓包可是越来越高了。看着吧,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季节的脚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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